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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鹏短促一愣；他以为是客人下单的时候搞错了，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，随即笑道：“当然可以。”
秦卫明也豁然笑了，却听孙鹏补充道：“结算的时候补一个差价就可以了。”
“差……价？”
孙鹏无奈地叹了口气，心说新用户就是麻烦。幸好屋里面开着空调，不然，他可做不到耐心地给对方做解释：“秦先生，您应该知道的：‘公鸭’和‘母鸭’不是一个价。我接了您‘公鸭’的单，到地方了，您说想让我当‘母鸭’——我的确是公母都可以；但是，‘母鸭’更贵一些。您要是不想撤销订单重新下一遍，那临时改要求，最后肯定是要补差价的。”
秦卫明目光躲闪，小声嗫嚅：“我知道……”
孙鹏有一种不好的预感，但还是尽量客气地问：“那您是什么意思啊？”
“就……”秦卫明这回连孙鹏的耳钉都不敢看了，他低着头，盯着孙鹏的鞋尖，怯怯低语，“不补差价，行么？”
孙鹏讥笑道：“秦先生，您是在逗我吗？三千的‘公鸭’您叫得起，五千的‘母鸭’您就不乐意补差价了？”
秦卫明羞臊得说不出话来。他不是b城本地人，每月赚着比人均工资多一点的钱，三分之一用于交房费，所以只能和别人一起合租；三分之一孝敬给老家的父母；剩下的三分之一用于生活，但是在一线城市的b城，也是过得捉襟见肘。他咬咬牙，才叫了“欲求”上的“明星鸭”，却也不舍得叫“母鸭”，只期盼着能用感情牌让对方给他一个便宜占。
“我、我是你的粉丝，”秦卫明磕磕巴巴地甩出了感情牌，“我、我特别喜欢看你的直播——我给你打赏过的，虽然不在榜单上……但是，总额也超过了这次的差价啊！”
孙鹏挑眉不语。他知道，秦卫明说的“直播”不是“速速”平台的，看的也不是他当外卖员四处送外卖的内容，而是他在“欲求”这个整合招嫖与色情直播于一身的平台上，作为色情主播播出的内容。思考半晌后，他开口说道：“不补差价也可以——”
秦卫明欣喜地抬起头，激动得说不出感谢的话，而孙鹏未说完的话，却打消了他感谢地念头：“——但是，您得帮我做直播。”
“直……播？”秦卫明面露难色。
孙鹏看出了他的犹豫，立刻解释道：“不用您露脸。你只要戴上这个——”孙鹏指着自己胸前的固定背带，“用第一人称视角来拍我，就可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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